人牙化石

昭通有颗人牙化石
比北京山顶洞人还早
和元谋猿人的牙齿很相似
为追一只穷凶极恶的狼
不！是会飞的狼
为躲避蚊虫的叮咬
不！蜈蚣引来的天神的怒号
这枚牙齿
时而机智时而愚钝
拼命追捕
惊慌失措
困顿了
跌倒在荒蛮的山间
荆棘里
浑噩
胆颤地爬进
一个山崖的洞里
在阴冷潮湿中
疗治恐惧不安
却被东奔西窜的天狗
杂乱无章的闪电
攻击
在很多个几十万年里
只遗留
最后一枚牙齿
来刻录荒蛮里
些许的文明
直至到了今日
即便没有为你立碑纪念
你的牙齿却用红绸封存
所有赞颂的铭文
都写在早期智人的章节中
很赫然
叫昭通人